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发布对陈小武教授的处理通报,证明早前女博士罗茜茜等人的控诉属实,并对陈小武教授做了如下处理:
决定撤销陈小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职务。
取消其研究生导师资格。
撤销其教师职务。
取消其教师资格。
——这样的处理结果看似挺严重的,但有网友不买账。这样一位禽兽教授,北航居然没有开除,难道北航是垃圾收容站么?有法律界人士则认为陈小武触犯了法律,应当推动启动司法程序。老航对法律知识了解有限,但对北航查实了陈小武的问题,却连开除这样的处罚都未做出,觉得还是有点护短。当然了,比起其他高校,北航能够认真调查,确认性骚扰的事实,并公开通报,已然前进了一大步。因为其他高校曾有过的类似事件,不是藏着掖着,就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在一些贪官动辄有数位到几十位以上情妇的情况下,在一些人看来,为了性搔扰毁掉大学教授的前程,有点说不过去。而类似陈小武这样的教授,同时还手上握有学官的实权,拥有复杂的关系网,厉害着呢。
一方面是各种举报及网路上不断有投诉、指责乃至谩骂,另一方面老航与高校的朋友聊天时,听到不少不堪入耳的故事,高校的一些官员、教授利用其强势地位,对女生性搔扰乃至性侵犯的事件,确实不是个别的。虽说现在中国人在性观念上已经相当开放了,但女生受到那样的凌辱,多数是选择哑忍。讲出来不仅觉得自己丢脸,而且还担心毕业证书等问题,只好不讲。
话分两头。在高校,也真有一些女生在性问题上过于随便,为了考试过关、保研、物资享受、某些荣耀和毕业的工作问题,她们可以主动“献身”,不仅把身体供给老师享用,也会供给其他她们认为有用的男人。这实际是另一种性交易。一些女生如此这般,与社会环境有关,也与学校的学风有关。有些“叫兽”有些癖好令某些女生直接受益,那其他一些女生脑子一歪了,人生价值观与青春路线图也就立即改写了。
罗茜茜博士受到的陈小武凌辱还在十多年前。那番学生时代的苦痛,一直折磨着她。她看到美国网路上爆发的“Me too 运动”,不禁受到鼓励。“Me too 运动”起源于2017年10月15日,美国女演员艾莉莎•米兰诺在推特上发了一条消息:“如果所有被性骚扰或侵犯过的女性都能发一条‘Me too’的状态,那人们或许能认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。”艾莉莎的呼吁得到大量美国女性的积极响应,也导致美国不少名人中枪落马。《纸牌屋》男主角凯文•史派西、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男主播马特•劳厄尔、CBS名嘴查理•罗斯,CNN台柱子泰迪•戴维斯(Teddy Davis)等,均因性骚扰问题得到查证而被开除。美国总统特朗普也遭受性骚扰的指控,但人家现在是总统,享有司法豁免权,真要把这个问题通过司法说清楚,要等他卸任总统之后。
罗茜茜博士于是下了决心,决定先进行网上匿名公开揭发。博士就是博士,做事是研究性的。她在网路社交平台贴出自己的经历后,立即得到许多学友的呼应。罗茜茜通过他们的留言发觉,现在一些已是女教师、女学者的人,有一大堆受到过陈小武的伤害。她将疑似受害者拉到一起,组成了“Hard Candy”群。她们个个对陈“叫兽”恨得咬牙切齿。而这时,陈小武却组织人来干预,向这批人打来威胁性的搔扰电话,要求她们撤下帖子,停止散播,等等。
这更激怒了罗茜茜,她最终决定实名举报。她当时说,“我很后悔十几年前没有勇气站出来打破沉默,现在成长了,人还是要做一些正确的事情的”。在黄雪琴记者的帮助下,罗茜茜准备了充分的举报材料,包括搔扰电话录音在内。证据确凿,陈“叫兽”想抵赖是不行的了。
2018年1月1日至1月4日,黄雪琴通过自己的网路平台为罗茜茜及罗茜茜们发声,组成“北航性骚扰事件”的系列文章,内容包括罗茜茜的实名举报信、其他受害者的证词和录音证据以及联署信等。这下子,北航当真重视了,迅速展开调查,也很快有了处理结果。
但罗茜茜们要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公道,而是要求有一个长效机制,不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。她们自己已是过来人,只是盼望她们的学妹不再受到新的伤害。同时,更紧要的是能在学校,将师德问题,真正能够拉上一个台阶。高校师德败坏,学风不端正,“叫兽”越来越多,那不仅是高校自身的问题,也是整个教育领域走什么路的问题。一个肮脏的学校,能够培育出什么样的人才呢?似乎教育部、高校也在呼应她们的诉求,但是,真做还是假做,社会充满着疑问和追问。
高校出现问题,固然可以说是社会大环境所致,但是,高校的官员、教授那可是文化人儿,理应是最知书达理的一群人,在社会出状况时,他们本应成为社会的良知,引领社会纠偏纠错,以重新走上正道。可现实却是他们有一部分人坏起来比土匪流氓都还恶劣。那些教授中的“叫兽”,直接祸害的是即将走进社会的年轻人,也是祸害的国家民族的未来。最恐怖的是那些年轻人受祸害后三观不正,他们走上社会与工作岗位(多能到比较重要的位置),也很可能从当年的受害者变成加害人,将邪恶一代代传承下去,形成恶性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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